吕布满意的抬起上身,看着武建军眯起的眼睛:“生气了没?”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你当我跟你一样小心眼呢?”   吕布闷笑着低下头温柔的在武建军耳边道:“那咱就说第三条,你竟敢当着我的面,出言勾引女人,你说你该不该罚?”   武建军辩解道:“她看上的人是你,又不是我,我再勾引也勾引不过来呀。倒是你,你是如何把那小娘子勾到手的?看那样子,她对你挺温柔呢。你们不也当着我的面勾来搭去的,嘿嘿,这又该怎么罚你呢?”   吕布嘿笑道:“嘿嘿,你终于吃醋了,呵呵……咱得说明白,是她勾引我,我可没勾她。不过,这也证明,本侯很有魅力。你应该骄傲才对,因为本侯再怎么优秀,不也是你的人么?倒是你,没事背什么酸诗,明显想勾引那女人。所以今天必须罚你。而且,我还告诉你,今后再让我看到你那样跟女人说话,老子就当着那女人的面跟你亲热,你信不信?”   武建军感觉冷汗都下来了,他连忙讨好道:“那个,仁兄,兄长……啊……”他还没说出内容,吕布那已经硕大邦硬的家伙就挤进了他的身体,并再一次用双唇封住了他的嘴。   这一次,可能是由于第一次打野战,致使吕布特别兴奋,连着在武建军身上发泄了三次,在最后一次,武建军竟然与吕布一同达到了□的巅峰。   吕布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快感,上一次是以武建军为主导的,与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   他只感觉一波强有力的律动,从武建军体内施加在他的身上,让吕布感觉一阵眩晕,然后就是那妙到毫巅的疯狂快感,一波波的冲击着两人的身心。当吕布看到武建军,由于那快感的刺激而失神的眼睛时,吕布那原始的欲望又疯狂的卷土重来,吕布真想就这样把武建军给吃了,因为当时武建军的样子是那样的脆弱,脆弱的让吕布心疼。   吕布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武建军的身体,并用唇舌亲吻着,用手指触动着,用心感应着,他感觉,不论怎样,都不够,吕布想要的更多,他想要在这副身躯上索要的更多。   这时,武建军从那短暂的失神之中醒了过来,他用被绑住的双臂环住吕布的脖子,疯狂的与他接吻,两人都疯了,他们都想再次体验那最疯狂的一刻,可是由于生理上的原因,注定今天是无法实现了。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。   两人躺在草地上休息了好一会,又在河中匆匆的洗了个澡,这才起身回营。当两人回到营地之时,已经月挂中天了。   两人进了他们的帐篷,却发现桓季坐在帐中正等着他们,武建军连忙问道:“季儿,怎么还不去睡?”现在他们傍上这个大款了,自然不用三人挤在一个帐篷里。   桓季道:“父亲,您二位刚才去了何处?甘老将军已经几次来寻了。”   武建军道:“我和你大伯去河边洗了个澡,结果在水中玩疯了,呵呵……所以回来晚了。他寻我们有事?”   桓季道:“只是请二位用饭而已。”   武建军这时才感觉有些饿了,他连忙问:“那,季儿,你吃了没?”   桓季道:“甘老将军见二位迟迟不回,就硬拉着孩儿去了,所以,孩儿已经用过饭了。对了,孩儿给您二位留了些饭菜,您二位快些用吧。”   武建军笑着拍了拍桓季的胳膊:“谢谢你,季儿。”然后拉着吕布坐在桌旁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   当两人吃完,桓季正要收拾东西,吕布道:“季儿,你也累了一天了,回去休息吧,哦,对了,把维儿抱过来,今夜我们来看着。”   桓季手中没停,依然把碗筷收拾起来:“小维儿已经在甘夫人那里睡下了,还是别打扰的好。”   吕布点了点头,武建军帮着桓季把碗碟放进了食盒之中:“行了,季儿,快去休息吧,明天还要赶路呢。”   桓季却犹豫着,站在那里不走,武建军感觉奇怪,他关切的问道:“季儿,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   桓季摇了摇头,低着头道:“甘兴霸想与孩儿结拜,孩子没答应他。”   武建军与吕布对视一眼,然后对桓季道:“为什么?甘宁这人不好么?”   桓季道:“不是,孩儿感觉他们是在利用季儿,季儿不想被利用。”   武建军奇怪的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   桓季道:“孩儿与那甘兴霸认识还不到一天,在晚食之前,都没说过一句话,他为什么要与孩儿结拜?还有,在傍晚时分,孩儿无事,就去后山打猎。您也知道,我们打猎都不用箭的。结果,当孩儿用飞针打下一只山鸡时,正巧被上山游玩的甘宁看到了。那时他就缠着孩儿要学,孩儿当时没理他,并把他甩掉了。可后来在宴席上再看到他时,他却死赖着与孩儿结拜,所以孩儿才感觉他是在利用孩儿。”   武建军笑了,这个甘兴霸还真是个活宝,为了学本事,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:“季儿,如果你不愿意,就算了,别想那么多。”   桓季抬起头来看着武建军的眼睛:“父亲不怪孩儿得罪他们么?毕竟您还想傍他们这个大款呢。”   吕布‘噗’的一声笑喷了,指着武建军笑道:“看吧,把你儿子都给带坏了。”   武建军也是哈哈大笑:“季儿,我那是跟你伯父开玩笑呢,咱跟他们只是同路,图个方便,才一起同行的,如果你感觉无法与他们相处,那明天,咱们跟他们就各走各的,可好?”   桓季道:“只要甘兴霸不再缠着孩儿,与不与他们同行皆可。”   武建军点了点头:“好了,回去睡吧,明天我跟他们说,让他们少来烦你就是,呵呵……”   桓季点头出了帐篷,吕布笑道:“你这个儿子呀,跟谁都混不到一块,这辈子只能粘在你身边了。”   武建军叹了口气:“桓季是个苦孩子,如果他这脾气实在是改不了,我愿意照顾他一辈子。让他少受些苦。”   吕布叹道:“是呀,苦孩子,可是这年头,有几个孩子不苦呀。”   武建军道:“行了,不想这些了,睡觉。”说着,武建军铺开被褥,准备脱衣服。   吕布笑着走到武建军身边帮他脱,武建军笑道:“你不是吧,还有力气?”   吕布笑道:“没力气干那事,还没力气抱你睡觉?”武建军苦笑一下,与吕布倒在榻上,两人相拥在一起,双唇相接,细细的亲吻……    第88章 己所不欲   这一夜,是两人逃亡以来睡的最好的一夜。当武建军被帐外嘈杂的人声吵醒时,窗外已经大亮。他不由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来看了一眼那块潜水表,竟然已经八点半了。武建军连忙坐起身来,伸手要去叫吕布,但抬起的手在空中又停了下来。   武建军不由苦笑了一下,把手放下。他刚才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还是并州的将军呢。得每天处理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务,得天天督促士兵们的训练,得组织中层军官学习,得天天去抓军容风纪。   现在不用了,终于轻松了,那些公务从此不会再来烦他们了。武建军舒服的又躺了下去,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,然后抱住吕布那健壮的腰身,用手在吕布结实的胸腹间来回抚摸了几下,吕布舒服的哼哼了两声,把身体又向武建军怀中挤了挤,口中梦呓了一句什么,然后又发出轻微的鼾声。武建军笑着在吕布的侧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躺好,把揽住吕布腰身的手臂紧了紧,准备再睡个回笼觉。   反正昨天已经和甘田约好了,巳时一刻才出发呢,按现代的时间算,差不多是九点半。这还着什么急呀,就算到了九点半,以古人们那种拖拉的办事效率,把营地收拾好,也就快十点半了。与其起来等他们,还不如再睡会呢。   可是武建军躺下以后,就再也睡不着了,因为胯间之物开始升旗了,这是男人都有的毛病——晨勃。   武建军用放在吕布腰侧的手顺着吕布的腹部向下探去,他的手刚过肚脐,吕布那已经邦硬的挺起之物,就进了武建军的掌心。一丝邪笑不由爬上了武建军的唇角。   他蹑手蹑脚的爬起身,掉过头来,躺在了吕布的对面。他轻轻的搬动吕布的脑袋,让他把脸侧过来,然后用手掐住那物的根部,用头部挑开吕布的双唇,用那物的头部在吕布的牙齿上来回蹭着。   武建军则一手支着脑袋,欣赏着吕布那胯间雄起之物,武建军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观察吕布的这里,虽然自己也有,但从来也没仔细观察过。   那上面的颜色有些深,头部浑圆,顶上开口处有些尖,一条条青筋,如同青龙一般盘根错节的盘绕在那粗大的颈身之上,显得有些狰狞。   两腿间,那柔软松弛的肉囊里包裹着两颗饱满硕大的圆球,斜摊在下边的大腿上,显得沉甸甸的。   武建军笑着,用嘴向那里吹气,那肉囊感觉到有凉风吹过,开始慢慢的蠕动收紧,如同有生命一般。而那怒胀之物,却开始一跳一跳的继续膨胀,并形成一个骄傲的弧度。   不一会吕布就感觉到了唇边有异物,朦胧之中,伸出舌头舔了一下,那种触觉不像是自己的嘴唇,他不由猛的睁开眼睛,却看到武建军那硕大的家伙在眼前晃呢,吕布一笑,乖乖的张开嘴,让那物进入了口腔之中。   武建军感觉着吕布口腔中的湿滑温热,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,正在这时,吕布却用舌尖顺着那条沟槽遛了一圈,武建军只感觉一种强烈的快感以那个点为圆点,向四周扩散开来,如同水波一样,一浪浪的袭击着武建军的大脑。   武建军正享受着,吕布却用牙齿轻咬武建军的家伙,疼的武建军不由侧坐起身,却发现吕布正向他瞪眼,并不停的向他扭动着腰胯,那下边柔软的肉囊不停的晃动,里边两个饱满的圆球显得沉甸甸的。   武建军一笑,他知道吕布的意思了,他府□,张嘴把吕布的骄傲含进了嘴里,并恶意的用舌尖用力的顶那前端的开口。   吕布被刺激的全身肌肉紧绷,大腿都不受控制的痉挛了起来。吕布也不示弱,用同样的方法袭击武建军同样的地方,两人都开始激动了起来。武建军报复性的吐出吕布的骄傲,一口把吕布的一颗硕大的卵丸吞进口中,并轻轻用上下颚挤压了两下,吕布被刺激的瞪大了眼睛,他却没学武建军的做法,他把一根手指插进了武建军的后面,并去寻找那处松果。   两人就这样,用各种技巧刺激着对方,如同一场竞赛,看谁先坚持不住,缴械投降。   最终吕布还是棋胜一招,首先让武建军交了粮饷,然后吕布惩罚性的抱住武建军的脑袋,狠狠的把那骄傲刺入了武建军口腔的最深处……   当两人神清气爽的走出寝帐的时候,却看到桓季守在帐外,武建军小声的道:“你……早晨进我们帐篷了?”   桓季有些不好意思:“嗯。”   武建军又道:“那……那以后你就一直守在这里?”   桓季低着头:“嗯。”   武建军一拍脑门,无奈抬头望天,因为他早晨迷迷乎乎的感觉有人进了寝帐,但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信号,所以他就又睡着了。那就是说,恒季肯定看到他们赤身抱在一起睡觉的样子了。最可怕的是,他竟然一直守在门口,那也就是说,刚才那一番激情,桓季从头到尾都听到了,而且还不排除他偷看的可能。   吕布却嘿嘿一笑:“季儿也长大了,早就该清楚这些事了,何必再瞒他呢。要是在别的世家,像他这个年纪,父母早就给他找侍寝之人了。季儿,等到了范阳,咱们安顿好了,伯父给你找几个好的,你想要男的还是女的?”   武建军抬腿虚踹吕布,吕布大笑着跳出老远,武建军笑道:“少在这掺和,快去洗漱,我和季儿说点事。”   吕布嘿嘿一笑,拿起洗漱用品走了,武建军看着吕布走远,他转过头来,看着桓季:“你……那方面懂么?”   桓季羞涩的一笑,低下了头,武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季儿,你也长大了,也有了那方面的欲望,但是你要记住,我们是人,不是动物,不能因为冲动做那事,你得找一个,你真正爱的人,你懂什么是爱么?”   桓季摇了摇头,武建军一拍脑门:“老子也不懂,操……这么说吧,你至少得找一个,你感觉喜欢的人,而他也喜欢你,这才行,这你明白了么?”   桓季点了点头,武建军笑了:“行了,早上甘将军来过么?”   桓季摇了摇头,然后他迟疑的道:“义父……季儿……喜欢您。”   武建军一趔趄差点没趴下,他苦笑着用手摸了一把桓季那刺猬一样的脑袋:“你对我的喜欢……不是那种,你至少得找一个跟你年龄相近的呀。”   桓季点了点头:“那,我喜欢豹子。”   武建军的脸都绿了:“有喜欢的女孩子么?我还想抱孙子呢,你是男的,得找个女的才能生孩子,懂么?你别跟我俩比,我俩是一个意外。”   恒季点了点头:“季儿明白了。”   武建军低声嘀咕了一句:“明白才有鬼呢。”   桓季连忙问道:“义父,您说什么?”   武建军忙道:“哦,没啥,我说我去洗漱。”说着,逃也似的跑了。   桓季看着武建军的背影,不由的笑了,他自言自语的道:“您总把我当个傻瓜呀。”   并州方面,蔡琰刚刚启程不到一天,高顺与赵云就双双杀回了晋阳,高顺一进大帐,指着张辽的鼻子就开骂了:“张辽,张文远,你个忘恩负义之徒,我高顺真是瞎了眼睛,把你视做了兄弟,枉建军一直以来对你的信任,枉主公对你的知遇之恩,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。把主公逼走,你多大的能耐,啊!莫说主公没错,即使主公有错在先,你如此做为,也天理难容。来人,把这忘恩负义之徒给我拉出去斩了。”高顺在并州军中的地位虽说赶不上武建军,可是却在张辽之上,甚至在军队中说出话来,那份量比陈宫还要重几分。   高顺的话音刚落,两名高顺的亲兵,已经上前按住了张辽,将其绑了起来。   王大虎连忙上前:“高将军手下留情,此事虽是张将军之错,但也情有可原。这几日我与张将军谈话,也知道了一些他当时的想法。张将军当时是为这天下苍生着想,想早些把这中原之地统一,让百姓少受一些流离之苦。   主公之前所受的侮辱,虽错不在他,可是这天下悠悠之口,如何能放得过他,武军长常说‘得民心者,得天下’,为此事,咱并州不知要失掉多少民心呀,为此事,这统一大业,要平添多少挫折。是此,张将军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,他本意也是好的,请高将军三思。”   高顺其实也不想杀张辽,只是刚才在气头上,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现在被大虎这么一劝,他的大脑冷静了不少。高顺一摆手,让那两名亲兵下去,他盯着张辽的眼睛道:“大虎说的,可对?”   张辽叹了口气:“高大哥,不管是何理由,这错已铸成,请高大哥发落吧。”张辽现在心已经死了,他现在可以说是众叛亲离,即使现在恢复他第三军军长的职务,能听他号令者,也是寥寥无几了,再说,他也没脸再在军中混了。   高顺也叹息了一声:“文远,可以说,我是看着你长大的,当时在丁原那里,你就在我的手下任职,当时你才多大?比豹子还小吧。在我心里,一直把你当成亲人来看,但我一直没有提拔你,知道为什么吗?”   张辽摇了摇头,高顺接着道:“你张辽张文远,是个什么脾气你不知道?你表面上玩世不恭,但内心里却比谁都认真,爱认死理,哪怕是天王老子犯了错,你都敢把他拉下马。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,我也不敢用你呀,就你这脾气,到时候脑袋怎么丢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呀。还记得建军跟咱们说过的话么?‘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。’你真理解了么?从这件事上,你就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呀,这世上,有完人么?圣人还有犯错的时候呢,何况是人了。你自己都在犯错,你能要求别人不犯错么?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啊!” 第89章 悔悟 高顺说的痛心疾首,张辽听的内疚不已,张辽挣扎着跪在高顺跟前,痛哭流涕:“辽真的知错了,高大哥赐辽一死,辽无脸活在这世上了。” 高顺仰天长叹:“唉……事到如今,顺无权处置于你,你还是等着主公和建军回来处置你。”说完,高顺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出了帅帐,他知道,一但吕布回到并州,一定不会放过张辽,而到那时候,高顺连给张辽求情的勇气也不会有,所以,张辽可以说是必死无疑,只希望武建军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能为张辽说句好话,饶他不死,已是天大的幸事了。 张辽看着高顺远去的背影,嚎啕大哭,他现在真的后悔了,如果说,刚开始被豹子挟持的时候,他还不服,在王大虎劝说的时候,他还不愤的话,那么,现在,他真的后悔了。 赵云一直站在一边看着,他的心情非常复杂,当初听到吕布和武建军被逼走,赵云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寻找他们,第二个反应就是返回家乡,避世不出。他的心也有些冷了,当初跟了公孙瓒,得不到重用,后来跟了刘备,虽然被重视了,却也被耍了,致使他的心被伤的更深。而现在,他以为找到了一位明主,可是那明主却活活的被属下给逼走了,赵云感觉自己的命太苦了,他也心怀天下,他也想救赎苍生,可是为什么这条路是这样的坎坷。 刚才听了高顺的一番话,赵云感觉豁然开朗,是呀,天下没有完人,但武建军和吕布加起来,不就是一个完人么?赵云为自己想通这个关节而感到欣慰,赵云心中发誓,一定要找到吕布和武建军,把他二人请回并州来。 陈宫一直站在张辽的身后,他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,他是被张辽逼着上了贼船的,但是他也有错,如果当时就悔悟,不因自己的命运与前途而牵绊,那么,这事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,主要还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,才让自己晚节不保。他现在悔不当初,可是已经没用了,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。刚才高顺虽然没骂他,可是句句都刺在了他的心里。陈宫也一直在心中问着自己,为什么吕布在最艰难的时候,自己一心想要帮他打下一片天地,但当这片天地真的打下来的时候,自己却会生出这种私心呢?只能有一种解释,同患难易,同富贵难呀! 正在帐中众人各怀心事,沉默不语的时候,一名参谋惊慌的跑进了大帐:“报……将军,刚刚收到许昌方面的加急信报,曹军整兵二十万,正向我并州杀来。”这参谋犹豫了一下,但不知道这份情报要报给谁,只好笼统的称了一声将军。 张辽和陈宫不由紧张的站了起来,陈宫连忙问道:“可知他们的目标是哪里么?” 那名参谋摇了摇头道:“还没有确切的消息,不过,许昌的情报人员估计,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潼关或首阳山一线。” 张辽大叫了一声,浑身颤抖的道:“快……快……向大阳增兵……建军走前曾经让我向大阳增兵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我都想什么了……” 赵云强压着怒气道:“云在来晋阳之前,曾收到过建军的信,放心,大阳那里,云与高大哥已经派了三千兵马,还有两万水军做为机动。” 陈宫连忙问道:“这……三千兵马如何够呀……” 赵云道:“建军的信中已有了交代,放心,这次,云让曹老儿,有来无回。”说着,大踏步的走出了帅帐。 陈宫与张辽对视一眼,他们都明白了,原来在他们逼走吕布之前,武建军就已经不再信任他们了,之所以在走之前与张辽商量向大阳增兵之事,那也只是在迷惑张辽而已,或者说,是在给张辽一个悔过的机会,可是张辽却没能抓住这次机会。大阳本就是张辽的防区,如果当时张辽自动请缨去大阳驻防,那么,之后这些事,都不会再发生了。 张辽懊恼的抱着脑袋,窝在了椅子里,他后悔,他恨曹丕,他恨曹操,如果没有这两人,吕布怎么可能会受辱,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。张辽更恨自己,他恨自己的自私与武断。 正在这时,陈宫却突然用手捂住心口,张大了嘴巴,呼呼的直喘,王大虎连忙上前把摇摇欲坠的陈宫扶住:“你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 陈宫难受的说不话来,张辽紧张的道:“快,快请华佗先生。” 并州这边乱做一团,武建军他们这时却已经上了路,继续向范阳进发。 武建军今天没有坐车,而是骑着马,与吕布并肩而行。他们边走边聊,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。桓季则沉默的跟在他们身边。 这时,甘田策马追到了他们身边,对吕布一抱拳:“正德贤弟,在下一位老友想要与贤弟相识,不知……” 吕布回礼道:“哦?不知仙农兄那位老友在何处?” 甘田道:“就在那辆马车之中,不如正德贤弟弃马上车如何?” 吕布一摇头:“胜乘不惯车,这再有两个时辰就到宿营的时间了,我看,不如到了晚上再相识也不迟呀。” 甘田无奈,也不敢过于逼迫吕布,只得到:“也好,是田鲁莽了。哦,对了,我家兴霸,想与这位桓季贤侄结拜,可是昨日桓季贤侄却道要你二人做主才可,不知……” 吕布一指武建军道:“那是他的儿子,你问他。” 甘田一惊,不由上下打量了武建军一会,迟疑的道:“这……田还以为桓季贤侄是正德的……哈哈,是田有眼不识泰山了,正……呃……”甘田一时还真想不起武建军的字来了,因为甘田一直就没重视过武建军,只是因为吕布的关系才对他客气有佳。不为别的,自打甘田见到武建军开始,武建军就光耍嘴皮子了,根本就没出过手,甘田本能的认为武建军是名文士,而非武将,虽然武建军长的很结实,可是跟吕布在站一起,就差的远了。再加上武建军昨天表现的那么‘柔弱’,像个病秧子,甘田就更看不上他了。 武建军笑着一抱拳:“在下武毅,字正兵。” 甘田连忙尴尬的解释道:“唉……人呀,上了年纪,这记性就不好了,呵呵,正兵贤弟,呵呵……不知我儿兴霸要与桓季贤侄结拜之事,贤弟以为如何?” 武建军招唤桓季到了跟前,然后亲昵的揽住了他的肩膀:“季儿,你的意思呢?” 桓季道:“季儿并无此意。” 武建军对甘田一摊手:“我儿没这意思。” 甘田这个气呀,我是问你呢,你这做家长的还做不了孩子的主么?他没这意思,那你呢?我就不信我家宁儿就配不上你这孩儿……呃,为什么要用配呢?这又不是许婚。看来甘田有点气糊涂了。 甘田压下心中怒火,对武建军抱拳道:“正兵贤弟,我家兴霸也是少年英雄人物,并非贩夫走卒呀,再说,他二人这一结拜,你我两家不也更加亲近么?何乐而不为呢?” 武建军一笑:“仙农将军,我家季儿呀,从小孤傲,不易与人相处,再说,我们一家都是平民百姓,实不易高攀呀,还望仙农将军原谅则个。” 甘田听了这话,气的脸都紫了,他就想不明白,兴霸为何非要与这桓季结拜,桓季要是吕布的儿子,那还有情可原,可是,这明明是这个病秧子的孩子……呃,看这武毅年龄也不大呀,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个儿子呢?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甘宁歪歪斜斜的骑着马走了过来,这还好有车队,如果大家都骑马,不知道把甘宁落出多远了。 甘宁先给他爹施了一礼,问候了一声,然后才给吕布和武建军施礼,最后还不忘向桓季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,然后甘宁才对武建军道:“那个,嘿嘿……武先生,不知在下相求之事,可办了?”他当着老爹的面,可不敢与武建军和吕布再称兄道弟了。 武建军一笑:“昨天我与兄长说了,不过他也没直接答复,毕竟这事……嘿嘿,你也知道,不能有名分的。” 甘宁一听,大笑了起来,然后连忙对吕布施了一礼:“弟子见过师父。” 吕布一撇嘴:“我也没说当你师父,这样,我先教你骑术,然后才是武艺,不过,咱们可没师徒的情份呀,你的条件太差了,如果不是我兄弟亲自跟我说,我都懒的教你。看到我家小桓季了没?按你这种条件,你连当他徒弟的资格都没有,何况是我了。”吕布这话说的非常不客气,但只有武建军知道,更恶毒的话,还在后面呢,因为这种教授方法,吕布这是跟他学的。 甘氏父子听了都心中不悦,甘田更是怒火冲冠:“兴霸,人家的能耐太大,我看还是不学的好。” 第90章 传艺 甘宁心中也恼,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张良,那怒火立即就没了,甘宁嘻笑的道:“是,小子的天分是不高,不过还望尊师悉心教导。” 吕布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:“要想学这马上功夫,你至少得学会骑马,就你这样的,连个马你都骑不了,还想学马上功夫,你做梦。所以,本将军先教你学这骑术,如果你在一个月里还学不会,那就说明,你这人着实太笨,根本就不适合学这个。好了,现在听我的口令,上身挺直,肩膀、腰胯放松。靠,哪是腰呀,这里……行了,双腿夹紧,让你两腿夹紧,你绷脚背干麻,脚放松。上身微前倾,双手持缰,手放低些,你端肩干麻,肩膀放松……在马上坐稳呀……你骑不了马,至少你坐稳了……靠……保持,就这样,不错……”。吕布一边说着,一边用马鞭在甘宁身上捅,告诉他,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。这里边自然用上了一些专用的名词。 要放以前,吕布的骑术再好,也讲不出什么道道来,那对于他来说,就是一种感觉,如同吃饭喝水般自然。可是自从他的身边有了武建军,就不同了,武建军事事要总结,什么都要记录,就连这骑术也总结出了很多的要领出来。最后这些,都成了并州军的军用教材,所以在并州军中,什么事都要理论联系实际,不过自从实行了这套办法以后,并州军的训练效果那是非常的好,就算是从来没骑过马的新兵,再笨的,也能在一个月内达到骑乘自如的地步。 当甘田一听吕布讲的骑术要领,这次他没理会吕布语气中的不耐烦,而是注意到了那些专用词汇,他心中不由一惊,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,自封这个武将的名号也有十几年了,可是要论起骑马来,人家光这理论就不是自己比的了的,甘田这时哪里还有怒火,现在剩下的光是对吕布的崇敬了。 甘宁的领悟能力非常好,再加上以前也学过,以前遇到的问题老爹解释不了,可是到了人家这里,简单的几条就解决了,甘宁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激动,这个师父真是找对了,虽然师父那种不耐烦的口气有些让人受不了,可是想想,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,能教自己已经不错了,弄不好人家心里也有怨言呢,要不是看在武毅的面子上,看样子,这位师父还真不愿意教自己呢。 经过吕布对这些要领的介绍,甘宁一一尝试,不到一会,就感觉,这骑马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了,要知道,他这两年在老爹的逼迫下,没少学骑术,可是怎么也学不会,不过今天,让他真的找到了感觉。 吕布讲了一会,感觉口干舌燥,让甘宁自己背下那些要领,到一边自己去练。吕布转头伸手向武建军要水喝,武建军只得把自己的军用水壶递给吕布,吕布打开盖子,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传了出来,吕布不由笑了起来,小口的品着:“建……没想到,呵呵,弟弟还带了这茉莉花茶出来。”吕布一激动,差点把武建军的真名给叫了出来。 武建军道:“你爱喝,我当然带了些,不用省了,我这还有两壶呢,呵呵……”吕布笑着,嘴对嘴的喝了起来。 甘田惊讶的道:“茶?你们竟然有茶?” 武建军只是一笑,并不答话,吕布喝够了水,把嘴一抹:“痛快,呵呵,有弟弟在身边,真是吃喝不愁了,呵呵……”武建军差点被吕布气死,敢情吕布把他当厨子了。 武建军正要接吕布递过来的水壶,甘田却伸手过来抢:“让田看看可好?”不能怪甘田嘴馋抢吃的,要知道,这茶可不是普通的东西,在外边,一两茶都能卖到十两黄金,即使那些苦涩的仿品,也与黄金等价呀,那可是身份的象征。甘田只是想看看,他们喝的,是真茶,还是仿茶。 武建军哪能让他抢到,这水壶只能让吕布用,其他人想都别想,连桓季都是喝自己壶中的水。 武建军手腕一翻,轻轻一个弹指,不声不响的弹在甘田的手关节上,甘田只感觉整个胳膊像触电一样,立即麻的抬不起来了。当然,甘田不可能有触电的机会,除非他被雷劈过。 甘宁是没看到武建军的手法,他只看到他老爹伸手去抢吕布手中的水壶,可是不知怎么的,那胳膊收回来的,比伸去的时候还快。 桓季和吕布却都看到了,桓季拉住了武建军的手,讨好的道:“父亲,这个我想学。”桓季跟武建军从来不客气,他知道,武建军对他非常宠爱,只要他想要的,武建军都会想办法给他。就连这练武也是,武建军教了桓季一些入门的基础之后,就让桓季选修,只要他喜欢的,武建军才教,所以桓季的武功有些偏科。 武建军宠爱的拍了拍桓季的手:“行,等今天宿营的时候,我就教你,不过练这个很苦的。” 桓季摇头:“季儿不怕苦。”甘宁听着他们的对话,只知道桓季要与武建军学,但是学什么,他不知道。 这时吕布道:“快走,车队都快过去了。” 武建军一拉桓季:“走,咱们到前边弄点吃了,早上没吃饱。” 桓季笑了,拍马跟上武建军,吕布一听有吃的,一声呼啸,策马就追了过去。 甘宁想要追上他们,可是他现在的骑术,别说追他们了,就是让马儿小跑起来,都有可能把他给颠下来。甘宁正不知如何是好,却看到父亲呆呆的站在那里,甘宁连忙上前,拉了甘田一把:“爹爹……” 甘田这才缓过神来:“宁儿,爹看走眼了,那名武毅,武功更加了得呀。” 甘田把他的遭遇一说,把甘宁也惊的张大了嘴巴,这用武器杀人,不稀奇,主要看谁的武功高了。可是武建军这种,防不胜防的徒手伤人的手法,却更加可怕,也更加难练,甘宁道:“那桓季,一定是与这武毅学的,他两人的手法非常相似,昨日孩儿只是想拉他袖子不让他走,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竟把孩子扔出了一丈多远,但奇怪的是,孩儿却没受任何的伤,爹,你说,这种武功得多厉害。” 甘田惊道:“所以,你才非要与他结拜?” 甘田道:“是呀,爹,孩儿志在水战,而非马战,所以,这种手法对孩儿才是最重要的呀,特别是桓季所用的那飞针,那东西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呀。” 甘田忙道:“那别在这站着了,快追呀,记住,先在武毅先生跟前道歉,然后再说拜师之事,我想,他们兄弟二人,一定都是那仙门中人呀,真是失策呀。” 甘宁苦笑着看着甘田:“爹呀,孩儿刚学骑马,如何追的上他们呀。”甘宁心道:追他们,别说我了,您能不能追上还不好说呢。 甘田这才意识到这点,连连拍头:“唉,早说让你学骑术,现在到用了,你却不会,唉……算了,反正宿营的时候,他们还会回来,你先按你师父教的办法学学。还别说,就是为父听了这些口诀,都是获益匪浅呀,只是一个小小的骑术都有这般讲究,看来,这仙门真是不简单呀。” 甘宁苦笑了一下,心道:要是简单了,能出张良那个人才么?他还只是得了一本残破的要略而已,那这三位,应该都是门中之人,那这能耐……想想都让人心寒呀。 追赶这三人是没有希望了,甘宁只得努力的学习骑术,这是他平生首次如此认真的做一件事,一个是,因为这难得的机会,甘宁实在不原错过。再一个,他也想争口气,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吕布对他说话时的那种口气,他心中隐隐的希望,得到吕布的认可。 功夫不负有心人,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了,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里,甘宁已经能够自由的上下马,并且能放马奔驰一段了。 甘田看到儿子如此努力的学习,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取得如此的成效,心中万分欣喜,暗叹吕布的教授方法简单有效。 转眼间,宿营的时间到了,当甘田指挥着兵丁把营地帐篷都支好后,带着甘宁急急的向武建军他们的营地寻来。 此时武建军三人,正在忙活着准备晚餐呢。在路上,武建军抓了几条蛇,桓季和吕布打了几只山鸡,因为吕布又想吃‘龙凤呈祥’了。 当甘氏父子看到武建军蹲在那里,麻利的处理那些蛇的时候,不由止住了脚步。他们虽然生在江南,蛇也见的多了,不会像北方人那样产生生理厌恶,可是要说吃那东西,甘氏父子还没尝试过。 武建军发现他们的到来,抬头笑着对他们点了一下头,把手中的蛇向他们扬了扬,热情的道:“今天做好吃的,甘老哥和兴霸贤侄就别走了,在这吃,呵呵……” 甘田对武建军深施一礼:“正兵贤弟,以前怠慢之处,还忘贤弟海涵呐。” 武建军只是一笑:“仙农兄客气了,呵呵,请帐内坐,正德正在帐中呢。我还得把这些处理一下,一会就好。”然后武建军对帐中叫道:“桓季,出来帮我迎接一下仙农兄和兴霸贤侄。”桓季听到武建军叫他,连忙从帐中跑了出来,客气的把甘氏父子请进了帐中。 他们刚进去,一阵环佩之声传来,武建军抬头一看,正见甄宓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缓步而来,武建军连忙站起身来,殷切的道:“呵呵……原来是甄小姐,不知甄小姐来此,有何贵干?” 作者有话要说:祝福大家建军节快乐 第91章 茶 吕布和桓季陪着甘氏父子在帐内絮话,帐内茶香袅袅,让甘田不由有些陶醉,这种茶是他从来没喝过的,即使在外边偶尔也能卖到一些,可是那些都是陈年的茶末而已,怎与这清香的新茶相比:“呵呵,想不到呀,正德贤弟这里,还有这好东西。” 在吕布眼里,这茶并不是金贵的东西,因为武建军从来没给他断过,而且偶尔还会给他换换口味,比如说,半年前,新制出来的茉莉花茶,那清香的味道很对吕布的胃口,只是少了些:“哈哈,茶而已,算不得什么好东西,不过是用来提神醒脑之物罢了。” 甘田直接把吕布这话当成了客气,他只是笑了笑:“正德贤弟,你那位兄弟……呵呵……是这样,我这孩儿……嗯,也想与他学些本事,你看……” 吕布的笑脸立即就收了起来,他不是嫌这甘田吃着碗里占着锅里,而是吕布认为,武建军的本事太大,而且都是些不宜外传的东西,虽然他们现在离开了并州,可是他绝不会做出对并州不利的事情,因为他想,总有一天,他会亲自把并州收回来,让那些人看看,他吕布不是一个酒囊饭袋,而且武建军也说了,知耻而后勇,吕布想要做那样的英雄,摆脱那些枷锁,真正的站起来,让并州那些人看看,他吕布才是真英雄,让他们真的心服口服的跟随他的脚步,来征服这个乱世。 别看吕布被张辽和陈宫给逼的逃出并州,可是在他心中,并没有怪罪他们,他理解他们的心情,也知道自己的处境,再加上这些天武建军的劝解与鼓励,吕布的雄心重新燃烧了起来,他要正面人生,他要战胜挫折,因为他现在有力量,这力量的源泉就是武建军。所以,吕布要在并州以外干出另一番事业来,让并州的人们看看,不管在哪,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。 所以,武建军的本事,是绝不能外传的,因为那会对并州带来威胁,这是一个基本原则,绝不能违背的。如果甘田与甘宁向他效忠,那就不一样了,那样,就真成了自己人,选一些本领教给他,还能减轻武建军肩上的一分担子呢。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效忠,所以,绝不能让他们打上武建军的主意。 甘田看出吕布的脸色有些不好,心中有些反悔,不该这个时候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,人家仙门中人,有一人教他儿子已经是极大的缘分了,而自己尤不知足,做出如此得寸进尺的事来。可是想想,这事也怪不得自己呀,谁让那位武毅隐藏的那么深,让自己都看走了眼,而且这位武胜是马上将军,他所教的东西,根本不合儿子的胃口,而那位武毅,不管是看他本人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,还是他这个儿子的本事,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神通呀,而且,这些近战的本事,才是儿子想学的。如果就此错过,那后悔都找不着北呀。 帐中众人各怀心事,一时之间,帐中出现了一长段的沉默。就在吕布抬起头来,要说点什么的时候,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和弦般的尖叫声,听这声音,是几名女子一同叫出来的。 吕布连忙起身向帐外走去,刚出大帐,就看到甄宓和那两名侍女正在跳着脚的尖叫,而武建军则猫着腰在抓一条正在逃窜的蛇,怎么一个乱字了得。 吕布来到武建军身边:“发生了何事?” 武建军掐住蛇的脑袋,把它从地上提了起来,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苦笑着道:“咱们的食物把她们吓到了,而她们,把我给吓到了,所以……一失手,让这蛇给跑了。” 吕布听到这里,‘吭吭’的憋着笑,转头看向甄宓三人:“原来是甄小姐,呵呵……让小姐受惊了,现在没事了,舍弟已经把蛇抓住了。” 甄宓三人见到吕布出来,又看到武建军已经把那条恐怖的蛇抓在了手中,确定没有了危险后,才停止了尖叫,甄宓不由脸上一红,她感觉在吕布面前失了礼仪,怕吕布看她不起,所以甄宓强作镇定道:“无事的,刚一见时,确实吓了一跳,此时已经不怕了。” 吕布只是一笑:“如此甚好,那个……不知小姐到此有何贵干?” 甄宓道:“家父欲邀将军饮宴,宓特前来相请。” 吕布点头:“原来如此,何必小姐亲自来呢,唤名下人来叫一声即可,还害小姐受此一惊。嗯……不过,今日胜这里也有客人,你看……咱是不是改天再……” 甄宓脸上显出失望的神色,吕布连忙道:“要不这样,在下坐东,请甄老先生到我这里来如何?” 甄宓心中轻叹一声,只得点头,这时,站在一边的甘田走了过来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侄女,你与正德将军已经认识了?” 甄宓刚才心神不定,后来与吕布对话的时候,眼中只有吕布,所以没注意到甘氏父子,现在看到甘田,甄宓忙施一礼:“叔父,原来在这里作客呀。嗯,甄与武将军有一面之缘,算是认识。” 甘田转脸对吕布笑道:“宓儿呀,是我那老友的侄女,宓儿命苦,自幼丧父,所以只得跟着她的叔父——我那老友一起度日了。” 吕布道:“原来甄小姐也是苦命之人呐。既然大家都是旧识,如小姐不弃,不如进得帐中,小坐一会,也让胜代舍弟为小姐赔罪,给小姐压压惊。” 甄宓羞涩的低下了头:“那,有劳将军了。” 吕布转头朝武建军做了个手势,那意思,让他也收拾一下进去,武建军只是对吕布摇了摇头,继续自己的工作。 几人进了大帐,桓季为他们重新上了新茶,然后沉默的站在吕布的身后。甄宓一进这帐中,就闻到了那袅袅的茶香,当他看到那少见的白瓷杯中碧绿的清茶时,不由瞪大了眼睛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 吕布一笑,伸手让道:“这可是舍弟今年新制之茶,因是第一场春雨以前新采的鲜嫩茶叶,所以此茶称做毛尖,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极品,请小姐品尝。” 甄宓哪里知道这茶还有如此多的说道,她喝的最好的茶,在吕布的眼中也不过是茶叶末而已,能让吕布看的上眼的茶,那在甄宓眼中,已经不是人间之物了,何况是这极品毛尖呢。 甄宓小心的端起茶杯,小啄了一口,那沁人心脾的茶香中,还有一股清新雨露的味道,让人如饮仙露一般:“将军说,这茶是……是那位……” 吕布骄傲的一笑:“正是舍弟武胜所制,他的字正兵。” 甄宓惊道:“不是说,这茶是并州武建军所创么?而且其制作方法并无外传,这……” 吕布呵呵一笑:“武建军是在下的小师弟,而且与我兄弟二人,还是近亲,所以……” 甄宓大惊:“啊……原来……原来如此……” 甘氏父子也大吃一惊,没想到这二人还与那半仙之人武建军有这样的渊源,甘田问道:“那……你二人为何不在并州,却到这里来了?” 吕布道:“家师说,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所以在下就带着我家舍弟出来游历一番。” 甘田大赞:“好个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呵呵……呃……不知,武建军此人如何?可好相处?甘某曾想让我这孩儿投靠并州,也好有个出路,又怕他得不到重用而受了委屈,所以一直未能如愿。” 吕布心中这个郁闷,你光问建军不问我呀,怎么说我在并州也是主公呀。不过想想也是,吕布在并州的时候,也没干啥事,处理公务都流于形式,可是那时候的吕布心中装着事,天天患得患失的,也没心思处理公务:“呵呵,建军此人呀,很好相处,为人厚道,而且有识人之明,本事在我之上呀,呵呵……他与我那兄弟倒是极其相似,平时不爱招摇,但做起事来,却雷厉风行。” 此时武建军走了进来,吕布刚才的话,他是一句没落,都听了去:“呵呵……兄长在说我什么?季儿,不用忙活了,我自己来。”武建军拉住要给他泡茶的桓季,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。 武建军先站在那里给帐中众人施了一礼,然后对甄宓道:“刚才在下粗心,吓到小姐了,在下给小姐赔罪了。”说着又给甄宓行了一礼。 甄宓连忙起身还礼道:“刚才并非正兵先生之过,是奴家鲁莽了。” 武建军取来茶杯,利落的用开水烫过,然后从一锦盒中取出一个白瓷瓶,从里边倒出些许茶来放入杯中,然后再把水小心的倒出来,再次注水。武建军这才小心的执杯入手,来到甄宓跟前,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:“为表歉意,也算是向小姐赔罪,毅亲自斟茶一杯,全当给小姐压惊了,请……”甄宓还是首次见到如此讲究的用茶之道呢,不由心生向往。她哪知道,整套的中国茶道要是做下来,那可是不这么简单的。在并州这两年,武建军就回忆着以前电视里见过的方法,在这里还原了茶道,他当然不是为了玩,而是教给吕布,让他以此来锻炼养气功夫,因为吕布太过刚强,少了沉稳,所以武建军想尽办法让吕布把心静下来,这茶道就是这些方法中的一种。 甄宓现在可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个男人了,他可是吕布口中与并州武建军不相上下的人物,那得多大的能耐,光这制茶一道,就了不得了,甄宓连忙起身,连称不敢。 武建军跟甄宓客气了几句,然后回到自己的桌边坐下,桓季一改刚才的冷漠,一边在武建军耳边亲昵的轻声说话,一边帮着他泡了一杯茶。武建军则轻轻细泯着香茶,仔细听着儿子轻语,不时发出会心的一笑。甘宁看着他们父子如此亲昵,心中不由有些羡慕。 第92章 夜袭 甄宓此时把武建军放在面前的茶杯移到了跟前,却惊喜的发现,此茶与刚才的不一样,在那碧绿的清液之中,几片完整的绿色茶叶舒展开来,在那绿叶之上,绽放着一朵洁白的茉莉花,显得这茶,更是清新淡雅,不着凡尘。一股淡淡的花香随那袅袅的水气蒸腾而出,让人不由精神为之一清:“啊……这茶怎如此特别?好香,好茶。” 吕布嫉妒的道:“那是半年前,我这兄弟制的茉莉花茶,虽然是好,可当时茉莉花太少,所以这茶也做的少了些,平时我这兄弟都舍不得让我饮用。” 甄宓连忙起身来到武建军跟前,深施一礼:“宓谢过正兵先生了,如今宓才知,这天下竟有如此清纯之物。” 武建军一笑,起身回了一礼。正在这时,甄宓的注意力却被矮几上的那个瓷瓶给吸引了,因为她发现,那白色的瓷瓶上有一些小字:“不知,宓能否一观这瓷瓶?” 武建军一点头,桓季拿起那瓶子,递给了甄宓,甄宓小心的接过,仔细的看那上面的字,那字体虽小,但苍劲有力,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杀伐之气,一看就不是文士所书。甄宓一见欣喜,不由小声的读出了声:“何时归去,做一个闲人,对一片云,一溪水,一壶茶。滔滔凌云志,悠悠天地行。吕布……啊……这……这竟是吕布吕奉先提的字?” 这几句,原本是一条广告词,在一次两人开玩笑的时候,武建军随口说的。结果吕布就亲自把这句话写了下来,然后烧制在了这个小瓶上,专门用来装这茉莉花茶。 武建军一笑,把那小瓶接到手中:“世上仅此一件,呵呵,某要细心保存呀。”说着,对旁边的吕布微笑着挑了一下眼眉。吕布嘿嘿一笑,心中万分甜蜜。 甄宓不舍的回到座位上,一边细品那清香的甘露,一边默念那句词,那词中透出的那股恬适与豪情,与这茉莉花的清香真是相得益彰,让人回味无穷。 正在几人品茶聊天之时,从帐外进来一位中年文士,甄宓和甘田、甘宁见到此人连忙起身,武建军和吕布也迟疑的站起了身形。 甘田大笑着迎上了那位中年文士:“呵呵……逸凡兄,来来来,我与你介绍两位年青才俊。”然后拉着他走向了武建军和吕布。 那名文士道:“呵呵,正德贤弟在下已经认识了,在下中山甄渺,字逸凡。宓儿是我那小侄女,呵呵……今日你我二人算正式相识了。” 吕布躬身一礼:“胜见过甄先生。” 甘田拉着甄渺来到武建军跟前:“这位是正德之弟,武毅武正兵,别看他不爱张扬,其本事可不下正德贤弟呀。”甘田不得不提醒一下这位老友,因为他发现这位老友如同他初见武建军一般,并没太上心。 果然,甄渺立即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武建军,武建军只是一笑:“甘老将军客气了。” 甄渺立即笑道:“不想,二位贤弟都有如此本领,真是羡煞旁人呀。” 几人客气的落坐后,这时武建军和吕布才知道,这位甄渺是这幽冀二州最大的药材商人,与甘田是多年的好友,这次是去南方采买药材的。甘田这次与他们前来,一是护送,第二是想要了解一下并州的情况,看有没有机会投靠并州。刚才入帐之前,甘田就着人把这位给请了来。 不多时,由甄渺带来的厨子就为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席,但吕布还在惦记他的‘龙凤呈祥’,他不由转头在武建军耳边轻声道:“咱们的菜何时做好?” 武建军轻笑着低下头去,他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促狭:“在这种宴席上,你还是别吃那个了,还不够丢人的。留着当早餐,反正明天热热就行。” 吕布哀叹着坐好,因为这时甄渺又来给他敬酒了:“来,正德贤弟呀,老哥我敬你一杯,那天你只用一回合就把那恶徒斩于马下,真是大快人心呀,呵呵……” 这种夸赞对于吕布来说,已经听出茧子来了,在他心中,与其听这些废话,还不如与武建军聊聊来的自在。可是人家主动敬酒,又不得不敷衍一下,所以他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回礼,然后干掉杯中之酒,草草的客套两句,想把甄渺打发走。 可是甄渺却不领这个情,喝了一杯,又斟满一杯,对吕布举杯相邀:“正德贤弟,愚兄有一提议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 吕布道:“有何不可,自是当讲。” 甄渺一笑:“我这侄女,今年一十有九,正是豆蔻年华,如今还未婚配。自那日,见得贤弟雄姿,老朽都为之心折,所以,欲做这媒人,把我这侄女许配给贤弟可好?” 吕布一听这话,脑门上立即见了汗:“万万使不得。”武建军坐在一边看着吕布揶揄的微笑着。 吕布偷眼观瞧的武建军,武建军那幸灾乐祸的样子,让吕布相当不爽,不由瞪了武建军一眼,吕布道:“在下已有过妻室,虽早亡,但胜现在并无续弦之意。” 坐在一边的甄宓脸上显出凄凉的神色,甄渺连忙道:“这……大丈夫怎可如此,即使三妻四妾都不为过呀。” 武建军看着吕布那窘迫的神色,心中不忍,连忙道:“呵呵……我这兄长呀,心中有人了,而且我家兄长用情太专,心中已放不下别人,所以甄先生莫要再起这心思了,莫要为此耽误了甄小姐的青春。”吕布转头感激的看了武建军一眼,那眼神中满是赞许。 甄渺连声哀叹,不住的摇头:“唉,看来我家宓儿着实命苦呀……” 这时甘田却笑道:“何苦之有呀,侄女如此美貌,还愁找不到如意的郎君?某看,正兵贤弟也不错么,不如……嘿嘿……” 甄渺一听,也眼前一亮:“呵呵……着呀……” 武建军一杯酒刚刚入口,差点没喷出来,呛的他直咳嗽,桓季连忙给武建军拍着后背,等武建军缓过劲来,不由苦笑着道:“我说仙农兄,您别这么一惊一诈的好不。呵呵,在下可不敢起这心思,甄小姐丽质天成,我这凡夫俗子,哪敢有这非分之想,呵呵,仙农兄莫要再拿甄小姐开玩笑了。” 甄宓一日遭了两人的拒绝,心中不愤,但也无可奈何,人家武胜已经有心上人了,自己再漂亮也不可能入人家法眼。而这武毅把这事当成了玩笑,也让甄宓生不起气来,因为,就算武毅应允,甄宓也未必答应,因为她的心中只有武胜,虽说这武毅也不错,但她的心中再难装下别人。甄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,为了自己的幸福,一定要争上一争。 这酒宴之上,虽然出了这段小插曲,但并没影响各人的心情,毕竟人家哥俩说出的理由让他们也无法去辩驳,怎么着也不能逼人家弃旧爱寻新欢。 这边欢宴未歇,并州这边却已经战火纷飞了。曹操虽然头疼欲裂,但为了给儿子报仇,他还是毅然向并州发兵了。 此时黄河之上,火光充天,一声声炸响连成了一片,曹操站在岸边的一个高地上,紧张的望着河心,他现在也是心急如焚,本想趁夜渡河偷袭大阳,可却不想在这河中反受了并州的反偷袭,不知这并州用了何物,竟然能在这水中爆炸,不是说那些火药怕水么,为何这东西却不怕呢?难道并州又出了新的武器了不成? 曹操感觉脑袋更加疼痛,不住的拍着头。正在这时,一名小校跑了上来:“报……丞相,第一批过河的船只,都被并州军炸沉了,三万兵马逃生者不过百人。张颌将军下落不明。” 曹操大叫一声,差点晕了过去,两边的侍者连忙上前扶住,曹操颤抖的道:“信报上不是说,这大阳守兵不过千百么?为何能挡我十万雄师?” 荀彧道:“丞相,不可在过河了,并州看来早有准备,这河中爆炸之物,我们谁都没见过,不知如何防范呀,再过河,只能增添伤亡而已。” 曹操也知道,如今大军都看到这并州的厉害,就算逼他们去过河,他们也不敢,闹不好还会引发兵变。曹操一挥手:“下令撤兵,先在此处安营,再想对策。” 军令很快下达,河面上又恢复了平静,此时赵云正与高顺立于一处高坡上,看着他们的战果。赵云道:“曹军撤兵了,下令,让小船查看水道情况,准备大船偷袭。” 一名传令兵跑了下山坡去传令了,高顺道:“唉……建军事事料敌于先,处处做好了准备,即使他不在这里,并州也无忧矣……唉……只是……不知建军何时归来呀。” 赵云一笑道:“高大哥,不是云瞒着高大哥,也不是建军信不过您,现在云实话说了,云能收到建军的信息,此事云也是前天才得知的,您还记得建军的亲卫队长王诚么?” 第93章 不对等的战争 高顺瞪大了眼睛,他连忙问道:“当然知道,他如何与你联系?我说怎么这半月来都没见过他呢。” 赵云道:“现在建军的那些老亲卫,都不在晋阳,云也不知在何处,但云从王诚口中得知,他们各有秘密使命,其中一件,就是秘密与云保持联系,而且前天他说,此事不必瞒着您,所以今天云才会如实相告。” 高顺问道:“你可知建军和主公的下落?” 赵云摇头:“云只是收到了建军的信,这信上说,当把曹军战退之后,不要追赶,事后让云亲自带兵一万,去幽州。” 高顺疑惑的问道:“幽州?是了,他们走的时候是向东而去的,不是到冀州就是到幽州,他是想让你去保护主公?” 赵云摇头:“信中没有说明原因。” 高顺点了点头,低头沉思了一会,突然抬起头来:“他是要取幽州……” 赵云一笑:“云也猜到了,只是咱最好是别这么大声的说出来,呵呵……” 高顺笑了:“既然你能与他联系,你不如问问他,要不要调动晋阳的情报处的人手,他做任何事,都喜欢先搜集情报,现在就他那亲卫十几个人,够用么?”高顺倒不气恼武建军不直接与他联系,他知道武建军必有他的道理。 赵云道:“我想不必,这事,知道人越少越好。” 高顺点头,他心里明白,武建军还在防着陈宫与张辽,武建军很难再信任他们,他理解武建军的心情。高顺心中也不好受,那天大骂张辽的时候,高顺很想把陈宫也骂一顿,可是当他看到陈宫那憔悴的面容,高顺又有些于心不忍,可是那种感觉却如梗在喉,让他很想一吐为快:“唉……建军呀……并州对不起他,他为这并州操碎了心,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。你知道么?当时建军是拼了命进的下邳把我和主公还有陈公台救出来的,一个人呀……多不容易,可是这……唉……这陈公台怎得也这般糊涂。” 赵云道:“高大哥不是也说过么,人无完人,这陈先生一时糊涂也有情可原,毕竟他是被文远骗的,只是没有及时悔悟而已。在这名利面前,人是很容易犯错的。” 高顺点了点头:“唉……自顺与建军相识至今,还没发现建军有什么弱点,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弱点来,那么主公就是他的最大弱点,建军太在乎主公了,他可以为主公放弃一切。” 赵云点头:“这一点也是云最看重他的地方,以前听人说过,建军是主公的男宠,云这心中,多少有些鄙夷,但真的了解以后才知道,他们二人的感情,已经深到骨髓了,云有时会把他们看做一个人,云总在想,如果说人无完人的话,那么,建军与主公相加,不就是一个完人么?” 高顺笑了:“是呀,合二为一的完人。唉……真想他们呀……” 此时一名作战参谋跑了上来:“二位将军,水道已经清理完毕,可以下大船了。” 高顺道:“好,让大船下水,务必顺水道行驶,莫要误触了那些水雷,那些东西,太可怕了。” 参谋领命而去,赵云道:“建军说,这叫热兵器,还真是形象,呵呵,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的。” 高顺一笑:“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,一会让你见识一下燃烧弹的威力,呵呵……” 这时,借着月色,朦胧之中,可见河面上几条大船,小心的向河心驶去,当这些船过了河心,开始加速驶向了对岸。 曹操正坐于帐中听取属下的汇报,还不时向荀彧问计,大帐中显的忙乱不堪,正在这时,一名小校惊慌的跑了过来:“报……河中发现敌船。” 曹操一下就跳了起来:“快快快,弓箭手速速准备火箭迎敌。” 说着,曹操带着人匆匆的走出帐外,寻得一处高地,放眼观瞧,影影绰绰之中,河中几条大船,如同怪兽一般向这边驶来,奇怪的是,当快到岸边时,这些船却停了下来,而且船身开始打横,用侧面对着河岸。 曹操众人都奇怪,不知道这并州又要玩什么花样。并州军并没有让曹操等太久,就用行动告诉了曹操答案。 只见从那些船上,飞出了密集火线,带着呼啸向他们营地袭来。曹操不由瞪大了眼睛,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但是他本能的知道,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果然,很快第一批火线砸在了营中,在一阵破碎之声中,一团团巨大的火球爆裂而出,那炙热的烈焰如同绽放的花朵,美丽而至命。飞溅起来的火花,粘哪哪着,转眼间,把曹军军营变成了火的炼狱。 曹军士兵们,不停的在这烈焰中挣扎哀嚎,他们发现,即使用水浇到身上也无法让这妖火熄灭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活活烧死。曹军士兵个个惊恐异常,乱跑乱叫,将领们根本就无法聚拢他们。 曹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仰面向天:“苍天呀……难道你真的要亡我曹操不成?” 他的哀叹还没发完,曹洪拉起曹操连扶带推的让他上了一匹马:“主公快走……”说着一巴掌打在了马屁股上,那马吃痛一声长嘶,带着曹操没命的向南跑去。 曹操骑着马边跑边回头,刚跑下山坡,几发火弹就把那里变成了一片火海,曹操只见那大火之中,几条身影挣扎跳跃,但很快被烈焰吞噬,曹操大叫一声,昏死在马上。 高顺回头看了看滴水混天仪,点头满意的道:“从发动到结束,只用了三十七分钟,呵呵……”滴水混天仪是东汉张衡发明的,张衡在这上面首次用上了齿轮技术,这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运用这种技术,可惜的是,这项领先世界千年的技术到了清代就彻底的泯灭了。 当武建军知道有些工匠会做金属齿轮的时候,他是又惊又喜,当他把这些工匠集中在一起仿造出了那台滴水混天仪的时候,那种震惊更是难以形容。最终武建军利用这台用来观察天体的混天仪改造成了一架机械钟表,虽然体积庞大了些,但走时却很准,一天的误差也不过才一秒多点,只是没有盘条,只得用水滴的获取动力,所以这东西的名字,依然叫做滴水混天仪。 当曹操醒来的时候,却看到荀彧守在他身边。现在的荀彧头发胡子眉毛都被烧的焦糊,衣服到处是洞,好不凄惨。曹操抓住荀彧的手哭道:“文若,大事去矣……” 荀彧低声叹息一声:“主公,我们速速回许昌,莫要在此耽搁了。” 曹操连忙止住悲声:“我们这是在何处?还有多少兵马?” 荀彧一叹:“丞相,我们带来了七万兵马,号称二十万,如今彧能集结的,也只有三千不到了,曹洪将军丧身火海,张颌将军和程昱先生下落不明,现在只剩谢臻将军一名偏将了。” 曹操悲愤的以手锤地:“吕布……吕布奉先……操与你不死不休……”看来曹操也气糊涂了,人家吕布现在不在并州,这事关人家什么事。但也不能怪他,因为这次惨败,曹操连人家主将都没见到,甚至连人家并州军的影子都没看到,他只能把这股怨恨发在吕布的身上了。 荀彧真急了:“丞相,此地不可久留,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。” 曹操这才想起来现在的处境,连忙起身在两名士卒的帮助之下上了马,他刚在马上坐稳,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,荀一听,吓的脸都绿了,连忙整队向南逃去。 他们逃走不久,一队并州的追兵就赶到了这里,一名少尉跳下马来查看了一下:“报告连长,刚才有人在这里驻足。” 一位上尉连长骑在马上,向南眺望了一眼:“传令,回营。” 少尉急了:“连长,这马上就追上了……” 上尉一笑:“你难道真想把曹操抓了?”说着提马带人向北而去。 少尉被问的摸不着头脑,想了一会,实在想不明白,只得上马尊令撤回。 并州这边打的火热,吕布他们的营地也让人给摸了。此时武建军和吕布正如两头猛虎一般在一群贼兵之中冲杀。这还是武建军第一次马战,只见他挥舞着一条大铁棍,奋勇拼杀,所过之处粘着就死碰着就亡,如同杀神一般。 吕布紧跟武建军身后,一边挥舞着大戟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武建军,虽然武建军马上功夫都是跟他学的,而且武建军在武学方面很有天赋,但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上战场,而且还是黑夜,他怕武建军会有闪失。 事实证明,吕布的担心是多余的。就在刚才,武建军只用了三合之力,就把对方敌将的脑袋给拍瘪了。武建军并没有像吕布想的那样,被那血肉横飞的尸体影响,反而越战越勇,手中那条大铁棍如同旋风一样,收割的敌兵的性命。 吕布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建军如此疯狂的杀戮,他发出的每一声怒吼,听在吕布的耳中,都如同天籁一般。武建军那疯魔一般战斗的身姿,在吕布眼中,就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般优雅,以至于让吕布现在就想把武建军抓进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。 第94章 缠绵? 这次敌袭因为有吕布和武建军在,不到半小时就解决了战斗,来敌大概三百来人,光被吕布和武建军杀死之敌就过百,逃走的不过几十人而已。甘田手下,只伤十几人,战死七人。这对甘田来说,已是大胜了。 甘田兴奋的指挥着士兵们打着火把清理战场,而吕布和武建军却全身欲血的,骑着马并肩站在远处,望着那片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土地,这些有大部分是他们两人亲手制造的,可是现在武建军再回头看那些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时,却感觉胃里有些不好受,虽然前些天对曹丕等人用刑的时候,武建军见惯了这血腥的场面,但面对如此多的尸体,武建军还是有些不适应。刚才厮杀的时候,因为杀红了眼睛,当时光顾着痛快了,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,让人感觉气血沸腾,这是一种独属于男人的快、感,这种快、感甚至比做、爱来的还爽,所以当时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注意这些。但现在意识清醒了以后,即使那种快、感还未完全消退,当面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时,依然让武建军感觉眩晕。 吕布提马挨近武建军身边,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: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 武建军惨笑了一下:“这种场面看着不舒服。” 吕布一笑:“你刚才可是很勇猛呢,真像只小老虎。” 武建军羡慕的道:“当时你冲出来的样子,可是比我勇猛多了。” 吕布嘿嘿一笑,那条揽着武建军肩膀的胳膊,向下滑到了武建军的腰部,轻轻用力,就要把武建军抱起来,武建军立即用手死死的抓住马鞍,压低声音警告道:“别胡闹,这么多人呢。” 吕布侧身用另一只掐住了武建军的下巴:“别担心,他们看不到我们,嘿嘿……我只想看看,咱俩谁更勇猛一些,听话,乖乖到我这边来,要不,嘿嘿……老子现在就吃了你。”说着就要探身上前去吻武建军,吕布知道武建军不会真的反抗他,所以吕布干这事的时候,总是有恃无恐。 武建军确实不愿意为这事跟吕布叫劲,但是他的心中多少还有些顾虑,不情不愿地慢慢的把手松开,吕布嘿然一笑,腰背一叫劲,把武建军抱了过来,放在自己前面,吕布低头轻吻武建军的后脖颈,低声道:“这才听话,本侯真想现在就要了你,嘿嘿……建军,你真是太勾人了。”武建军心中叫屈,他好像啥都没干呀,怎么又招惹吕布发起情来了。 吕布的大手,顺着武建军腰侧伸进了衣服里边,钻过一层层的里衣,最终帖上了武建军那健壮的腰身:“你真迷人,宝贝,刚才看到你战斗的样子,老子差点没忍住。现在老实的把头转过来,让本侯亲一个。” 武建军被吕布那只大手抚摸的,也有了些反应,他不由听话的把头侧转,吕布身体一挺,把怀抱紧了紧,让武建军更贴近他,然后侧过头,就这样与武建军吻在了一起。 两人正吻的意乱情迷,突然一声尖叫把武建军吓了一跳,他慌乱的挣脱吕布的束缚,转头去寻找那尖叫的来源,却看到甄宓站在不远处的黑影里,面目虽然有些模糊,可是那双大眼睛,却看的非常清楚,此时那眼神中充满了悲愤和深深的惋惜,正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他们两人。 吕布轻轻一笑,没有理会她,继续把唇帖在了武建军的双唇上,武建军本能的想躲,但吕布却死死的把他抱在了怀里,一只手薅住了他的头发,强迫武建军仰起头,然后吕布霸道的封住了他的双唇。在亲吻的间歇时,吕布还低声的呢喃着道:“放松宝贝……” 甄宓见此情景,以袖掩面,泪奔而去。武建军此时却甩开吕布的纠缠,苦笑的道:“你也不怕教坏人家小姑娘。” 吕布嘿笑道:“你不是也挺配合么?”说着又吻了上来。 在这种情况下激吻,让两人都有一种偷情般的快、感,两人的呼吸不由变得粗重起来,他们身体里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,武建军依靠在吕布的怀里粗喘着低声道:“别在这,咱们去河边。”吕布咬着武建军的耳朵,嗯了一声,他粗喘的气息吹的武建军浑身发烫,血液疯狂的向身下汇集,让那胯间之物肿涨的生疼。 吕布催动坐骑,向河边赶去,他的那只大手,这时已经把武建军那已硬挺之物握在了手中,随着赤兔奔跑时那极富韵律的起伏,上下的律动着,武建军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战栗,那种疯狂的快、感不停的冲刷着他的身心。 不多时,赤兔来到了河边,那河水,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,显得宁静而安详。吕布抱紧武建军,从马上直接跌进了水中,好在这处河岸比较陡,水也比较深,两人溅起一大片水花,瞬间打破了那河水的宁静。 两人沉到了那黑蓝色的河水中,头顶上月光透过河面,把温柔的光芒撒进了这幽静的世界里。两人在这个完全自由的空间里,身体尽情的缠绕在一起,激烈的亲吻。他们彼此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,竭尽全力的用身体的各各部位去感觉受对方肌肤的温度。当两人重新回到水面上的时候,他们的衣服已经有大半被对方撕掉了。 两人暂时分开,深吸了一口气,又开始亲吻,身上所剩无已的衣服,也迅速的被对方扯光。 吕布抽身出了武建军的怀抱,要向武建军身后游去,武建军却一把拉住了他:“今天该我在上面了。”说着从身后就抱住了吕布,一边踩着水,控制着两人的身体平衡,然后用一只手扶助胯间之物就要捅进去,吕布却挣扎着道:“不行,我先来……” 可是在水中,吕布可不是武建军的对手,武建军只是一挺身,那胯间之物就迫不及待的挤进了吕布的体内,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 武建军发现这样浮在水上,不好发力,他侧着身,抱紧吕布,向岸边游去,而且在整个过程中,他都小心的控制着两人的身体,始终紧帖在一起,不让那物从吕布身体里滑出来。 几米的距离,按平时的游速几秒就能到达,可武建军却游了将近五分钟,武建军将吕布帖在河岸上,保证吕布肩膀以上露出水面,然后武建军抱紧吕布的腰身,开始疯狂的律动。 由于太过激动,再加上第一次在水中进行,武建军兴奋异常,结果武建军没坚持一会,就缴械投降了,他刚从吕布的体内出来,激情过后的余温还没消退,吕布就突然发难,把武建军甩在了岸边,以同样的方法,挤进了武建军的体内。 武建军刚刚享受了一会那种飞翔般的快感,突然间一种饱胀感把他的快感冲的烟消云散,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,如同坐过山车一样,从云端直接飞降到了地面,那种失力感,让武建军体验了一把另类的刺激。 当一切归于平静,两人累的躺在河滩上喘息,温柔的河水,轻柔的抚摸着他们的身体,安抚着他们激情过后的余温。 吕布嘿笑道:“没想到在水中这么过瘾。” 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要不要再来一次?”说着就扑向了吕布。 当两人在水中闹够了,嘻笑着上了岸,却彻底傻了眼,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给忘了,衣服…… 刚才太过激情,他们两个不管不顾的把对方的衣服都给撕了,而且都扔在了河里,现在不知道冲到何处去了。 武建军揪了两片大点的青麻叶,把一个用草编的绳子,系在了腰上,让那叶子正好挡住了重要部位:“你要不要挡一下?”武建军坏笑着道。 吕布嘿然一笑:“谁怕谁,呵呵……”说着,照武建军的样子也系上那草绳。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,不由哈哈大笑起来,吕布上前揽住武建军的肩膀:“如果,你天天这打扮,本侯就惨了,那还不得天天干那事呀?” 武建军用臂膀揽住吕布的健腰笑道:“就算不这样,你不也时不时的发情?比如今天,刚打完仗,你就来了。” 吕布侧头轻吻武建军的双唇:“谁让我的小老虎如此勾人呢?不管你干什么,都那么……嗯……”吕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武建军。 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性感?嘿嘿,再性感也没你性感呀。”说着伸手捏住了吕布胸前的一个小凸起,轻轻的捻着。 吕布被武建军挑逗的又起了反应,他的呼吸慢慢的开始急促:“对……就是……性感……老子还想再来……”说着就要把武建军压在身下。 武建军早有准备,趁吕布不注意,一把把他推倒在地,飞身骑在了吕布的肚子上,俯□去亲吻吕布的双唇:“吕布……奉先……老子现在还有力气……啊……” 武建军的话还没说完,吕布腰背一叫劲,身体一滚把武建军掀翻在地,然后飞扑过去压在了武建军的背上:“你小子,刚折腾完又想要,嘿嘿,这回轮到老子了。” 两人二度激情过后,骑上赤兔,回了营地时,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了。他俩从后营进去,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的向自己的帐篷摸去。 正当他们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,从不远处的一个帐篷中迷迷糊糊走出一名士兵,当那士兵看到赤身的两人时,不由大叫出声:“敌袭……敌袭……” 第95章 原委 武建军和吕布两人换好衣服,尴尬的走出寝帐,这时甘田已经把那些被惊动的士兵们打发走了,现在前帐中,只留了甘田、甄渺和桓季了。 两人与甘田和甄渺见了礼后入坐,这时甄渺小心的问道:“那个……正德贤弟,此事本不该愚兄多问,可是……这个……唉……直,你们两人可是亲弟兄呀,你们这样,就不怕对不起高堂么?” 甘田也连忙道:“我说二位呀,你们好那口,某不拦着,如今天下哪一个世家子弟没养过男宠,可是你二人可是亲兄弟呀,如此不合适。” 武建军的脸上有些发烧,他真不知道如何来解释其中的原由。吕布却无所谓的道:“我俩并非亲兄弟,但我们两人的关系,却比亲兄弟还亲。如此,两位明白了么?” 甘田和甄渺不由瞪大了眼睛,惊讶的对视了一眼,甄渺道:“这……你二人都姓武呀……这……” 武建军这时也恢复了过来,这事,虽然不正常,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武建军道:“同姓未必是亲兄弟。” 甘田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那……你二人,谁主谁从呢?”他的意思是在问,倒底谁是谁的男宠。 吕布一笑:“我们二人无主无从。” 这话又把甘田和甄渺惊的张大了嘴巴,断袖之事在他们看来并不稀奇,但像他两这样自愿的在一起的,还是头回见到,甘田小心的道:“你二人这是……” 吕布心中有些烦了,本来出来见甘田和甄渺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,这两人还对这事问个没完,而且吕布也怕他们把武建军给问恼了,他知道武建军脸皮比他薄,吕布脸色一沉:“然……我二人自愿在一起,我喜欢他,他喜欢我,这又如何?请二位搞清楚,我二人与二位并无从属关系,也没有熟到可以谈论此话题的份上。咱们只是同路而已。此事是我二人的私事,并不无妨碍贵主之处,如若觉得我二人在这里扎眼,分道扬镳就是。” 甄渺连忙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不,在下并无此意,不问就是,不问就是。” 甘田却对甄渺道:“不,逸凡贤弟,此事可关系到侄女的一生呀。” 甄渺叹息一声:“唉,我看他二人在一起是出于真心的,此事不提也罢。” 吕布又要发飙,因为这事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,因为他对那位甄宓小姐没有任何兴趣,而且他听出来了,这两人一准还在认为武建军是自己的男宠,吕布绝不能容忍有人这样贬低武建军。正当吕布要着恼的时候,武建军的一只大手把他紧握的拳头握在了掌心,吕布的火气立即烟消云散了。吕布侧过头来,看了武建军一眼,并对武建军示以一个安心的微笑。 武建军平静的道:“逸凡先生,此事不要再提,莫要因此误了甄小姐的青春。” 甄渺叹道:“在下只想问问正德,如今你有正兵在身边,我们也无意拆散二位,可是正德呀,你二人这关系,也不妨碍你娶妻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呀?” 吕布‘腾’的一下站了起来,怒目瞪着甄渺:“胜这一生,有我家正兵足矣,再无他求,而且胜不能做对不起我家正兵之事。” 武建军苦笑着揽着吕布的肩膀让他坐下:“甄先生,莫要再提此事。” 甄渺看了武建军一眼,叹息一声摇了摇头,吕布沉声道:“我知道逸凡如何想的,我告诉你,并不是我家正兵拦着在下娶妻,相反,我家正兵为此事还劝说过在下多次,但胜这心中,只有正兵一人尔,再难容下他人。” 甄渺听到这话,刚起的一点心思又没了,他苦笑的道:“在下知道了,以后不提此事就是。” 吕布哼了一声,拉着武建军就要起身进寝帐,武建军连忙拉住吕布,并用手抚摸着吕布的后背:“别闹了,坐下,我还有事要问逸凡先生呢。” 吕布不情不愿的坐下:“打了一夜的仗,毅乏了。” 武建军苦笑:“听话,我真有事,说完就让你休息,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。” 吕布叹息一声,侧过身去,把上身靠进武建军的怀里,闭上眼睛养神,他不想再见甄渺和甘田,因为这两人的话,让吕布感觉不舒服。 武建军很自然的伸手环住吕布的肩膀,让他依靠的更舒服些,这才转头对甄渺道:“在下很想知道,为何总有人在打你们的主意?就算这幽州之主再无能,以至于地方不宁,可是在这官道之上,接二连三的出现强人,这也太匪夷所思了?” 甄渺看到他二人这般作派心中哀叹一声,口上说道:“那些人,哪里是什么强人,那明明是袁氏兄弟的属下假扮的。唉……此事说来话长呀…… 此次南行,渺为何要带上我那侄女?还不是因那袁氏兄弟。前年,吕温侯还未入驻并州,袁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。那时他就亲自到我甄家来提亲,欲要让他儿子袁熙娶我家侄女宓儿,我那嫂嫂死也不从,宓儿也万般不肯。在下只得多方打点,最后以宓儿年幼为由拖了下来。去年年初之时,袁家又来提亲,当时宓儿也一十有八了,再不能以年幼搪塞,但我甄家又不愿与袁家结亲,在下只得偷偷的带着宓儿以采办药材为名,躲到了荆州,可在家千日好,出门处处难啊。虽然有我这老友时时照顾,唉……一言难尽呀! 今年六月,在下听说并州攻破长安,逼死了袁绍那老贼,在下就起了回家的心思,仙农老友不放心在下,特地陪同在下一起回转,并想顺路到并州转转,看有无机会投靠并州。在下也听说并州政通人和,这次回转,就存了把家搬到并州地界去的心思。 可袁氏兄弟知道在下回转的消息后,就派兵在半路拦截,欲将宓儿强抢回去。上次如若不是正德兄出手相助,仙农即使能战胜他,我们也要陷入苦战之中。 自那天起,渺就起了将宓儿许配给正德的心思,而我家宓儿,也景仰正德的武勇,正合了渺之心意。渺得知你兄弟二人与并州的武建军有那层关系后,更是坚定渺之决心。唉……如今看来,我家宓儿命苦,没有福分跟随正德左右啊。” 吕布在武建军怀里伸了一个懒腰,把脸在武建军的胸膛上蹭了蹭,懒洋洋的道:“无妨,大不了,我兄弟二人护送你们回家后,再送你们去并州就是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连眼睛都没睁开。 甄渺叹息一声:“谈何容易呀,一个家族搬迁哪有那么容易,少则也要一年左右,才能准备好呀。再者,如若此事让袁氏兄弟得知,这……唉……” 武建军道:“我与家兄……嗯,叫顺嘴了,呵呵……我与正德好歹有并州的身份,想那袁氏兄弟不敢为难我等,大不了,我二人在你家住下,想那袁氏兄弟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胡来。” 甄渺连忙道:“这如何使得呀,如此不是要耽误二位的行程了吗?” 武建军道:“不防的,反正我二人出来,也只是历练,并无目的,还省得我二人去找住处了,呵呵……” 甄渺拍手大赞:“好好……有二位在,那渺就放心了,只以二位的本事,那袁氏兄弟也未必敢轻易招惹二位呀,而且二位还有并州的身份。 想必二位是头回出门远行,二位不知,如今这并州可是不得了,哪怕并州的一介草民,到了别的州府,只要亮明身份,连那些地方官吏都不敢招惹呀。 在下听说,并州有一公民法,规定并州之民不管走到哪里,都能得到并州官府的庇佑。在下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,可是在荆州时,却听说过一件事。让在下不得不信了。 在下听说有一位并州的商贾在荆州被歹徒劫持,并威胁其家人拿钱来赎。而荆州牧却对此事不闻不问,可是不到半月,并州就来了人,此人在刘表面前道:如你不能保境安民,还有何脸面做这荆州牧,趁早回家抱孩子去。说完扬长而去。把个刘表差点气死,可是他却不敢跟人家发作,那可是并州来的使臣呀。 那并州的使臣到了荆州不到三天,就把那歹徒的下落查明,当天就将那歹徒捕获了,并将那位商贾救了出来。听说并州的那位商贾为感谢那位使臣的救命之恩,要用财富相送,但那位使臣却好言辞之。 此事一经传开,人人羡慕并州之民呀,许多百姓结伴前往并州投靠,但在下听说,如想在并州安居,也不容易,至少得在并州有妻有儿,农者有田,工者有务工之所,而且要在并州至少居住一年,并无触犯并州法律者,才可得到并州公民的待遇。唉……渺虽是世家子弟,可是在这幽州还不如并州一小民尔!” 武建军听了心中感觉自豪,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桓季却低着头笑,武建军知道他在笑什么,因为那次的任务,桓季也参与了。 武建军一笑:“逸凡先生何必为此事苦恼呢,我并州,如今就缺少像您这样的大商贾,而且还是做药材生意的,可能您还不知,在我与正德出来之前,并州建了一家大型的医院,为的就是方便并州百姓看病就医,对这药材的需求可是非常之大呀,只要逸凡先生去了并州,在下保证,在你家房子没盖好之前就能拿到并州户口。”甄渺不知道,并州的公民法中还有一条,为并州做出卓越贡献者,可优先得到并州公民的身份。 第96章 殇 甄渺起身连连道谢:“在下信得过二位,这里,先行谢过了。呵呵……” 甘田这时却急了:“那某呢?某可是要投靠这并州的呀。” 武建军笑道:“应该没问题,并州军方到现在都缺少军官,所以,以仙农兄的本事,我想混个少校营长应该没问题。” 甘田眨巴了下眼睛,他不明白少校营长是什么军衔:“这少校……是……什么官?” 武建军解释道:“少校只是军衔,在并州,军衔与军职是分开的。” 甘田点了点头,不过他还是没听懂,武建军知道他听不懂,武建军只是一笑:“少校一般任职为营长,带兵三百到五百人。” 用人数来说明,甘田立即就明白了,他一拍脑袋:“相当于偏将呀,也对,呵呵……某现在手下也只有百来人,去了并州,不想还升官了,哈哈……” 武建军知道甘田说的这是反话,武建军漫不经心的道:“我家正德如果出任军职,也就是个少将而已,比你也只高五级。再说,看我家季儿了没?在并州也只是上士而已,连官都算不上。” 甘田惊的张大了嘴巴,如果说吕布比他高五级,他的心里是服气的,人家的能耐在那摆着呢。可这位桓季的本事也不小呀,就在这次敌袭的时候,甘田可是开了眼,当时桓季没有骑马,也没拿兵器,但他徒手杀起人来,给人的感觉更加恐怖,甘田第一次知道,原来这杀人也可以这么轻松。 他万万没想到,这桓季这么大本事,在并州也只是一个兵,那这并州的兵得多厉害?就自己这点本事,若是到了并州军中,如何服众啊?甘田尴尬的笑了笑:“唉……人老了,不想在军中干了,能在这并州混个……那个公民……对,公民就成了,呵呵……” 武建军笑着正要接话,却听怀中的吕布发出了轻微的鼾声。武建军对着甘田和甄渺一笑:“对不住了两位,我家正德看来真的累了。季儿代我送送两位。”说着,武建军横抱起吕布,向寝帐中走去。 甘田和甄渺只得起身以礼相送,当看着武建军迈着稳健的步伐抱着吕布进了寝帐中后,甄渺不由长长一叹:“唉……世事弄人呀!” 这时桓季来到两人面前:“甘将军,不知何时集结上路?” 甘田一愣,然后才道:“今日想必是不能上路了,明日巳时。” 桓季点头,素手相让:“在下会转告义父的,两位请回帐休息。” 甘田一把拉住桓季的胳膊:“我说桓季呀,你啥时候答应与我家宁儿结拜?” 桓季不等他的话说完,胳膊轻轻一翻,不着痕迹的从甘田的手中把胳膊挣了出来,语气变得冰冷起来:“家父无意,季不能独断,请。” 甄渺一拉甘田,两人悻悻的出了武建军和吕布的大帐,两人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。他们没想到,他们两人会如此心灵相通,不由对视一眼,彼此苦笑了一下,结伴向自己的大帐走了过去。 当吕布醒来的时候,武建军破天荒的还未醒来,吕布不由坏笑着偷偷的用手指挑开武建军的上唇,让他露出那颗小虎牙来,然后将嘴凑上前去,在那处伸出舌头舔舐了起来。 很快武建军就被吕布舔醒了,武建军笑着揽住吕布的脖子与他亲吻了,一吻过后,吕布在武建军的唇上又啄了几下:“我饿了。” 武建军嘿然一笑:“饿了好办,我下边正胀的难受,要不要吃点?” 吕布嘿嘿的笑了,转头就要脱武建军的内裤,却被武建军按住了:“跟你开玩笑呢,别闹了,我给你留着好吃的呢……啊……” 武建军还是没按住吕布,结果被他给扒了个精光,然后一口把武建军□之物吞进了口中。 当吕布满意起身穿好衣服的时候,武建军还因为刚才的刺激有些头脑发晕呢。吕布嘿嘿笑着用手在武建军赤、裸的身体上肆意的抚摸着:“我看你就别穿衣服了,一会吃饱了,我们接着睡。” 武建军苦笑着打开吕布抚摸他的手道:“你还真成了牲口了,这两天我们玩的太过份了呀,别太沉迷这些了,小心伤了身体,快去洗漱,我自己穿衣服。”吕布嘿笑着亲了武建军一下,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大帐。 当武建军穿好衣服洗漱的时候,桓季悄悄的来到武建军跟前,他小声的道:“父亲,赵将军的回信到了。” 武建军用毛巾擦完脸,伸手接过书信:“他们有什么消息?” 桓季道:“他们已经先一步进了范阳城,如今袁氏兄弟,正在忙着甄选俊男美女。听范阳的百姓说,这兄弟二人荒淫无度,经常与一群狐朋狗友一起欢饮,并从选出的俊男美女中选出一男一女,给他们灌了春、药之后,让其在大庭广众之下交、合,袁氏等人则从一边观赏,并以此为乐。其行径堪比殷纣。” 武建军一笑:“好,这正是我们需要的,他们越是这样,灭亡的就越快,呵呵……命令他们,按封神计划进行。哦,对了,让王诚稍个口信给子龙,让他安抚一下张辽和陈宫,就说,我与奉先并没怪罪他们的意思。”桓季点头,领命转身走了。 武建军抬头望天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喃喃的道:“袁熙、袁尚,让我们开始。” 三日之后,并州晋阳。 在并州医院住院部的一间病房之中,陈宫倚靠在一张病床之上痛苦的呻吟着。陈宫现在的样子显的非常疲惫,双眼都无法睁开,面如金纸,双唇黑紫,原本花白的头发,此时几乎全白了,显得他更加的苍老。 豹子紧张的看着华佗:“元化先生,陈先生这病……” 华佗一叹:“佗已经尽力了,他这是心疾,而且已经病入膏肓,无药可医了。” 豹子急急的问道:“那……就没一点办法?如果主公回来……这……” 华佗叹道:“听天由命,佗再为他施针试试。” 正在这时,赵云急急的闯了进来:“陈先生……陈先生……主公有消息了。”赵云的气息有些急,看来是一路跑进来的。 弥留之际的陈宫听到赵云的话时,那低垂的双眼竟然睁了开来,并急切的“啊……啊……”了两声。陈宫现在已经无法言语了,即使拼尽了全力发出了这两声也显得非常微弱,可见陈宫的病情,已经非常严重了。 赵云忙道:“主公来信说,他与建军都没有怪罪你和文远的意思,他们这次出去,是事出有因,请不要为他们挂怀。” 陈宫慢慢的仰起头来,两行浊泪顺着那苍老的面容流了下来,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,就再没了动静。 华佗哀叹一声:“公台去矣!” 豹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两眼呆愣的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陈宫,他后悔,不该把这事闹这么大,以至于陈宫为此突发心疾而亡,他感觉对不起吕布,更对不起自己爱戴的军长武建军,豹子双手把头一抱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 赵云拍了拍豹子的肩膀:“陈先生得到了主公和建军的原谅,他去的没有遗憾了。豹子,别自责,这事,你做的没错。” 豹子抬起头来,泪眼汪汪的看着赵云:“赵将军,你刚才说的,是真的?” 赵云道:“是,云是收到了建军的信,他与主公确实不怪罪文远和陈先生。行了,主公和建军都非常好,我想,最多不出半年,他们就会回来。你也别哭了,让陈先生安静的走。” 当张辽接到陈先生辞世的消息时,不尽仰天嚎啕,并用双拳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口,他现在万分悔恨,他悔恨自己的糊涂,悔恨自己把陈宫牵连进来,因此害了陈宫的性命,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。如果不是有王大虎在一边看着,闹不好张辽就寻了短见。 在张辽几次的哀求之下,王大虎只得同意让张辽为陈宫守灵,这一守就是三天三夜。在这三天三夜里,张辽只是呆呆的跪在陈宫的灵前,他不吃不喝也不动,也不哭出声,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。 王大虎亲自陪在张辽身边,他怕张辽再出什么意外,现在已经去了一位陈先生,如果张辽再出什么意外,那他就真的无法对主公和武军长交代了。 每隔一个时辰,王大虎就会让人按着张辽,强迫的给他灌一些稀粥或牛奶,张辽开始会奋力的挣扎,可是到了后来,他的力气用光了,也只得凭人摆布。即使这样,张辽在这三天的时间里,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圈,脸色蜡黄,双目通红,眼圈发黑,显得分外的憔悴。 华佗也怕张辽累出病来,所以配了一包催眠药给王大虎,让他掺在牛奶中给张辽灌了下去。即使是这样,张辽也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,醒来之后就更加不配合王大虎了。 三天后为陈宫出殡,张辽亲自穿麻戴孝,扛着招魂幡,如同孝子一般送陈宫的灵柩到西山烈士陵园。这一路上,张辽拒绝乘车,拒绝别人的搀扶,就这样,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车队前面,由于久跪的原因,张辽行走的时候,脚步有些虚浮、蹒跚,腰背都有些佝偻。王大虎等人看着张辽的背影,不住的叹息。 丧事办完之后,张辽依然拒绝脱下孝服,他要为陈宫守孝以赎自己的罪孽。 第97章 救人 这日午时,武建军和吕布带着桓季又脱离了队伍,跑到前边打猎准备做点吃的。他们三人在并州呆久了,受不了甘田他们一日两餐的习惯。 桓季知道武建军和吕布出来并不止是吃午饭那么简单,所以桓季非常有眼色的自己选了一个方向杀了过去,用武建军的话说,不当灯泡。 武建军与吕布并马慢行,两人亲昵的边走边聊,真如一对挚友一般。 当两人找到一处小河边时,下马准备在这里起火准备他们的饮食,武建军知道,桓季不会离他们太远,所以并不担心桓季找不到这里。 两人刚准备好东西,火还没升起来,就隐隐听到从一处林子的后边传来桓季发出的怒吼声,武建军立即紧张了起来,桓季的脾气武建军太清楚了,哪怕面对大队人马,桓季也会非常冷静,不会这样怒吼的,能让他发出如此暴怒的吼声,说明他遇上大麻烦了。 武建军快速的跳上马:“奉先在这等我,我去看看季儿。”说着策马向桓季的方向飞奔而去。吕布怎么可能让武建军自己去冒险,他也跨上赤兔飞也似的追在武建军身后。 当两人绕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,武建军的马再不肯上前,武建军立马眺望,在离他两百米左右的地方,桓季正在步下与一只猛虎搏斗,而桓季坐骑却不知去向,看来,桓季的马也因惧怕这只猛虎逃跑了。 武建军正要下马冲过去帮忙,吕布却先他一步催马飞奔超过了武建军,向那只猛虎杀了过去。要说,这战马之中还属吕布的赤兔,当赤兔接到吕布下达的指令时,没有半分犹豫就冲了过去,没有一丝胆怯迹象。 武建军一见吕布,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他知道,这只猛虎碰到吕布算是倒了大霉了。 吕布冲到近前的时候,那只猛虎正飞身扑向桓季。吕布一声大吼,一戟将那头腾空而起的斑斓猛虎拍飞了出去。看那猛虎的个头,至少也有三百多斤,当然是按现代的斤算,如果是按三国时期算,再加上浮夸的成分,至少得半吨。可是却被吕布拍的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倒飞出去三十多米,然后倒在地上委顿不起,口鼻之中不停的喷着鲜血,眼看是活不成了。 武建军跳下马来,跑到桓季身边,紧张的用手检查着桓季的身体:“季儿,没事?伤到没?” 桓季笑道:“孩儿没事,虽然孩儿不能像伯父那样一招杀死这畜生,至少自保没问题。请父亲放心。” 武建军一把把桓季拉进了怀抱:“以后别如此冒险,再有这种情况,该跑就跑,没什么可丢人的。”武建军现在还后怕不已。 桓季真切的感受到了武建军的关怀,他把脸紧帖在武建军的胸膛上,听着武建军说话时,胸膛里的共鸣和心跳的声音,感觉万分的幸福:“季儿会的,再不让父亲担心就是。” 这时吕布也跳下马来拍了拍窝在武建军怀里的桓季:“小子,长能耐了呀,敢一个人斗这畜生。你不想活了?” 桓季不满的把身体向武建军怀里又钻了钻:“我也是在救人。” 武建军急急的问道:“那人呢?受伤没?严不严重?” 桓季转头找了找,摇了摇头:“不知去了何处。”语气中有些失落。 武建军拍了拍桓季的后背:“好了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我家季儿可是做了一件大善事。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,要多注意安全,如果超出自己的能力,就不要硬撑。好了,收拾东西回去,一会我给季儿炖点虎骨汤,那是可大补呢,呵呵……” 武建军转头看到吕布不满的抬头望天状,武建军一笑,对吕布道:“如果是公虎呀,那虎鞭归你,别生气了呀,呵呵……” 吕布‘吭’的一声笑了,暧昧的向武建军一眨眼:“咱俩一起。” 武建军抬腿向吕布虚踢:“边去!”吕布大笑着蹿出老远,还不停的大叫:“一人一半呀。” 桓季这时才找到插话的机会,对武建军轻声的道:“我想,我救下的人,应该还没跑,因为他们是一对母子,男的受了点伤,应该不太重,他们现在可能躲起来了。” 武建军点了点头道:“只要无大碍也就罢了,我们也别见他们了,省得人家谢来谢去的,呵呵……有了这头老虎做为奖励,就已经足够了。到了范阳呀,为父找人用这虎皮给你做身皮衣,一准让我家季儿迷倒众生,呵呵……” 桓季却道:“不,孩儿要留着这虎皮,等回了并州再找人做,范阳的工匠,季儿信不过。” 武建军笑了:“好好……听你的,走,咱们看看那只老虎去。” 吕布此时正围着那只老虎打转,还不停的用脚踢踢,他看到武建军过来,呵呵一笑:“你别说,还真是头公虎,呵呵……” 武建军一巴撑拍在了吕布的后背上,拍的吕布身子不由一挺,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一会,那东西归你就是了,你不用这么着急。” 吕布嘿嘿一笑:“说好了一人一半的……不说了,不说了,不许再打我……啊……” 三人正在这里笑闹,从那石头后边一瘸一捌的走出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,这名男子一身儒杉,不过身上有几处被这老虎抓破了,甚至有几处还在向外渗血,显得狼狈不堪。 三人看到这人出来,也都停了笑闹,那男子走到他们近前躬身一礼:“谢过几位的救命之恩,福在此谢过了。” 武建军和吕布最烦这种谢来谢去的事,两人客气的点了一下头,并没说话,武建军拍了拍桓季,小声道:“季儿处理一下,我与你伯父把这老虎弄回去。”说着拉着吕布去抬那老虎去了。 桓季苦笑着对那名男子一礼,不过这一礼行的有些别扭,因为他在并州的时候都是行军礼,这种礼节对他来说,比较生疏:“这位先生客气了,我父亲常说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这乃是本分。” 那名中年男子看了看正忙活的武建军和吕布,然后对桓季道:“家母受了惊吓,在下刚才好生安抚,所以此时才来道谢,请恩公原谅则个。在下姓徐,名福,字广博,敢问恩公尊姓高名?” 桓季道:“广博先生不必客气,我父亲常说,助人为快乐之本,所以先生不必记在心上。在下姓桓名季,由于年龄太小,父亲并没赐季字呢。” 徐福慨叹道:“能教出像小兄弟这样德才兼备之人,可想令尊其人必是饱学之士。呵呵……在下也略通一些武功,但与小兄弟比起来,真的差远了,更不敢与刚才杀虎之人相比。不知那位是您的……” 桓季道:“那位是我的伯父,武胜武正德,他旁边那位,是在下的父亲,姓武尊号毅,字正兵。” 徐福被惊的瞪大了眼睛:“这……小兄弟……那为何他们姓武,而你姓桓?” 桓季道:“那是季的义父,不过对季非常好,比之亲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 徐福恍然:“原来好些,小兄弟这武功应该传于这两位?” 桓季点头:“主要是父亲教了季一些,伯父为人懒散,不喜欢教人武功,前天才收了一徒弟,也没见他教人家一招一式,呵呵……”平时桓季也不会如此多话,只是这次不同,因为桓季第一次主动帮助别人,感觉到了那种快乐,由此让他心情愉悦。再加上在别人面前夸赞的是自己的父亲和伯父,桓季多少有些有与荣焉的感觉。虽然有时候他很不喜欢伯父,可是今天伯父表现的很可爱,桓季这心里对于这个伯父的感观多少发生了一些变化。 徐福羡慕不已,巍然长叹道:“桓兄弟能得二位长辈教导,真令福羡慕,呵呵……不知小兄弟这是要到何处去?” 桓季道:“正是要去范阳,我们与一队商贾结伴,因为午时饥饿,脱离大队来寻些吃食。哦,对了,如果广博先生不弃,带上令堂与我们同食可好。季感觉与广博先生很是投缘。” 徐福本也想与这三位奇人交好,欣然点头,回身去把母亲从石头后边接了出来。 桓季此时已经找回了自己的战马,并把马让给了徐福,他则与武建军同乘一骑。 五人回到那条小河边,桓季忙着把那头老虎扒皮去骨,武建军则再次出去抓蛇,他要做一道‘龙虎斗’。吕布则闲得无事可做,只得与徐福和其母亲聊天。 在聊天之中,吕布发现,这徐福真不愧他的字,此人真是见识广博,而且吕布看的出来,这位徐福还是一位大孝子,因为徐福与吕布谈话的时候,还不忘给母亲捶背,而且在他母亲面前,总是躬身受命的样子,显得非常恭敬。 徐福的经历也非常坎坷,听他讲自己的身世,如同听故事一般。 这徐福说他自幼习武,成年后结交江湖朋友,行侠仗义,有一次徐福的一位朋友,被一方恶霸害的家破人亡,徐福为给朋友报仇,以泥涂面,冲进那恶霸家中,将其诛杀,不想却被闻讯赶来的官兵抓获,因那恶霸为地方上的豪族,势力颇大,所以官府不问缘由就定了徐福的死罪,在狱中,徐福受到了百般□和各种酷刑,正在徐福以为自己就此丧命之时,他以前的几位朋友,进得狱中将其救了出去。 出来后,徐福感觉到,在这世上,以个人的能力,是无法斩奸除恶的,所以徐福就弃武从文,他要学得一身治国之能,用兵之法,这样才能更好斩奸除恶,造福苍生。最后徐福对吕布道:“正德兄,福见你武艺高强,有万人不挡之勇,正是为将之才,何不以此为基,造福这天下苍生和社稷呢?如今天下,群雄逐鹿,正是大丈夫一展才华之时,莫要让这岁月如流水般蹉跎啊!” 吕布一笑:“胜刚刚出师,正与我那师弟出来见见世面,当过了这历练之时,胜再考虑其他,呵呵……啊……正兵回来了,嘿嘿又有好吃的了,我这小师弟呀,可是做的一手好菜。广博先生稍坐,胜去帮帮正兵。”说着,迎上了刚从马上跳下来的武建军。 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思&四、250136.jj、月影风随、卫氏总管、770421741.sdo、18637173890.sdo、时空魔女、362869、摩拉菲尔送给俺的地雷以及火箭,炸的俺真是爽歪歪了,呵呵……谢谢大家。 第98章 结交 武建军把抓来的蛇交给桓季,与吕布拥抱了一下,两人很自然的勾肩搭背的走到了徐福面前,武建军放开揽着吕布肩膀的胳膊取出一个包来递给徐福:“在下刚才看到一些酸枣树,就采了些,这酸枣可是好东西,呵呵……即能镇定安神,又有催眠的效果,还能疏肝理气,强健脾胃,帮助消化。刚才令堂受了惊吓,用这个最是合适,不过别多吃呀,一次吃个十几颗就行,吃多了容易胃酸。”武建军在现代的时候,从军队里学了不少中草药的知识,这是野外生存必备的技能之一。 徐福感激的接过,不住的道谢,武建军与他客气了两句,然后去与桓季一起准备饭菜去了。吕布也想帮忙,却被武建军赶去陪徐福了。 很快武建军和桓季就把饭菜做好,这次武建军除了做‘龙虎斗’和虎骨汤外,还用带来的面粉给徐福的母亲做了一碗拉面,里边除了有些虎肉外,还放了一些野菜。 此时徐福与吕布也把桌子支好,过来请武建军入席,武建军道:“老夫人先请入席。” 徐母连连摆手:“老身怎可入得了席呀,你们自去就是。” 武建军知道古人有女子不入席这一说,可是在并州,至少在军方已经没了这条规矩,武建军执意道:“老夫人是长辈,您不入席,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不敢逾越。” 徐母道:“自古女子不入席的,老身可不敢坏了规矩。” 武建军道:“古人还说,长者为尊,也并没提过这尊还有男女之别的。再说,我与家兄都出身于并州,如今并州早就没了这些陋习,在咱并州讲的是尊老爱幼,并无男女之分的。老夫人请。” 徐母拗不过,只得随他们入席,几人等徐母坐于上手之后,他们才依次坐下,徐福好奇的问道:“原来三位出身于并州,在下一直在荆州一带,虽听说过并州,但并不清楚,三位能否为福讲讲并州之事?” 桓季今天很高兴,话也就多了些,再加上他在并州的时候,与民间接触要比武建军和吕布要多,所以他首先讲述了起来。 桓季为徐福讲了一些并州的法律法规,还有人民的生活情况。徐福听的很认真,边听边点头,当桓季讲完后,徐福道:“以前只听说并州的百姓生活富足,如今才知,原来并州百姓所得到的,并不止是财富而已,呵呵……并州的百姓真是有福了。 不过福认为,这严刑苛法,有些不妥呀,在先秦之时就已证实不可行,为何并州还要如此施为?” 武建军道: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法律是用来维护大多数人利益的一种手段,有了这法律,人们遇到事情的时候,就有章可循,有法可依了,让人们知道如何做是对,如何做是错的。” 徐福点头,然后道:“可是没有法律也可以呀,自古相传的道德也可约束人们的言行,也符合圣人的教诲呀。” 武建军哈哈一笑:“请问徐先生,那如果有人违背道德,你又如何处置他呢?又以何为标准处置?” 徐福一愣:“天下悠悠之口怎可放过这样的人?而且还有官府啊。自是以道德为标准。” 武建军道:“天下之人这么多,而且良莠不齐,我们不可能要求人人都成为君子,人人都成圣人,那只是理想而已。 而且,为官之人就都是对的么?呵呵……所以,我们需要这部法律,明文规定,如何做为对,如何做为错,做错了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这样一来,比起那些虚无的道德要实际许多,百姓也好遵守。 而且为官者,在处理事情的时候,也有章可循,有法可依,而且这标准,都统一了口径,如此一来,何愁不治?所以,现在并州实行的是法治,而非人治。 人治的致命弊端就是,人有感情,在某一事上,一百人有一百人的看法和解决之道,所以很容易出现冤假错案。而法治不同,法已经明文规定了,官员依照法律执行就可以了。这样一来,即使不同的官员在处理一件事的时候,就不会出太大的偏差。这样才是最大的公平。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法律是建立在道德的基础之上的,最终的目的,还是要让人们遵守道德规范,只是法律用的是暴力的手段而已。” 徐福听完,站起身来向武建军深施一礼:“福受教了。” 武建军连忙起身回礼:“呵呵……徐先生不必客气,这些,只要并州之人大多都知道,在下只是复述而已。” 徐福道:“福真想去并州看看,呵呵……吕温侯英勇善战,在下早有耳闻,而且听说武建军此人不但武艺高强,而且智谋过人,善于理政,被人传的神乎其神,福也想领略一番他的风采。此次携母北上,就存了这番心思,只是在下有一好友,与某相约在范阳会合,所以福才到了这里。” 武建军一笑:“既然徐先生也是去范阳,那正好与我等同路,不如结伴而行如何?武某最是敬佩孝义之人,俗话说:百善孝为先。徐先生如此孝敬母亲,在下心中感动,想与徐先生结交一番,而且与我等结伴,彼此也好有个照应。”武建军确实想与这位徐福结交,但并不止因为他是孝子,还因为武建军发现,这位徐福很有才华,并且很有见地,但不执拗,武建军认为,这位徐福如果到了并州,至少可成为一任地方官吏。 吕布道:“好呀,呵呵……胜一见徐先生也很投缘啊,如此正合胜之心意。” 徐福对其母躬身一礼:“不知母亲意下如何?” 徐母一笑:“老身看呀,这三位都是英雄了得的人物,而且为人又很正直,能与三位结交,也是我家庶儿的福分呀。” 吕布三人连忙向徐福的母亲一礼,礼毕后,武建军笑着道:“光说话了,都忘了吃饭,来来来,都来尝尝,要不就冷了。老夫人先请。”